怎麼說呢?在我確信某些認知之前,我連我所渴望的生活品質也沒有一個抱負,是最近每次回家之後,看到對生活只有基本滿足就可以的那種過份知足,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知足,總覺得那種安於現隱的無要求,是一種惰性。例如說,家裡的父親懶惰得不知吃了多少餐方便麵,我還記得小時候星期天我們會一起吃方便麵,而這個童年的畫面一直安放在我腦海,大概是3個人,而且頹廢得很,又溫馨得很。
大概是因為某些愛情,我才發現我還是值得去追求我心底裡所渴望的生活模樣,是某些從小被家人認為不切實際的一切,被恥笑的那些裝模作樣的人,我還記得小時候,爸爸會看著路邊穿著豹紋襯衫的男生評頭品足,說他們以為自己是明星,才會這樣嘩眾取寵。小時候的我還覺得,這種嘴賤得來的鄙視,很地道,很親和,原來嘴賤是可以令人感覺親近。
後來,因為愛情,我與某種成長背景與我不一樣的人接觸,(彷彿愛情是一種特別的鏡子,我不會說是一種反射的映襯,更加似是把我內在的生活模樣與渴求抽出來,從很深很深的潛意識,所以我才會被愛情吸引)。
我才發現,某種鄙視,某種帶著仇狠的評論,原來也是一種自卑。一種覺得自己比別人更優越的不可一世,其實到頭來也只是自己主觀的投射,我們誰也不用去干擾誰的生活方式,那種評論的抱怨情緒,最後吃下來的都是浪費自己每天的精神。我才發現,那種自以為一切安好的平穩,只是對生活,對自己毫無追求的一種表現。
自爺爺死了之後,家裡帶麻麻和爸爸,他們的晚餐很簡單,簡單到沒有營養。我是有責任的,但是不是在這個時候。起碼在這個時候,我想我在處理,為什麼爸爸不會學煮一些簡單的菜,甚至連電飯煲也不會用的中年男士,是怎樣的一種人生?我想快點處理好我腦海的那份埋怨與鄙視,這也是關於我去如何看待這個世界吧?因為我也確信我是愛我的家人的,只是大家愛的方式好似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