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計劃是源自於自我現況的描述。
如果說最近一年的近況,我想我學會了一種自燃的愛。
在經歷了一些關係的離合後,我重新審思我一直散發的一切感覺,我了解到崇拜和依俯的拯救是不切實際的,但不代表我不相信愛,我仍舊是那個深信愛的全面能力所引發的光茫,只不過,如果你要繪畫一張素描,或者物體的光影總可以在不同的角度有著新的觀察和體悟。那麼,當我了解到愛是包含一種關於自身的給予時,我考慮到我能給予的事物和感覺,我頓時了解到自我狀況和自我意識的調節,是給予關係信心的一種因素,我了解到原來我可以做的事情,遠比以往自卑的自己所想的更多。
例如看到肌肉在澎漲的時候,那種確切存在的感覺;例如我可以獨自旅居於異地;例如可以條理地打理自己的各種生活;例如可以明確地把自己的立場和想法表達出來,達到一種真正的溝通;例如學懂平靜地感受自然與自己的關係,靜待觀察一草一木在微風吹拂下的動靜;例如考好一個車牌;例如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的資產在平穩的步伐增長。
你既可以說這是一種自愛的表現,但同時我也確信,要有這樣的動力,也需要相信愛的能力,相信為了要與伴侶往後的相處裡,我要是一個對自我有要求,健康而穩重的自己,我要是一個既有自我意識,但是又要保持同理與理解,思想開放的獨立個體。
我還記得很多事情,每刻在你的分享裡,我所感受到的體貼,那種被開放於生活裡的一幕幕,是屬於你美好的一切。而我,在那些索取,享受完這樣的所有後,我問我自己能給予的是什麼。
也因此,我學懂了很多事情,想成為一個可靠穩重的人,要有能力愛惜自己在意的對象。在燒烤場,燒好了的是能分配給別人的份量;要提昇自己的肌肉量,展現我所能奉獻的;要追求更安穩的高收入,起碼在大家心血來潮去個散心旅遊時,我來駕車,你來找路。
或者自己的心態轉變了很多,也不會似以往的那樣,去覺得我怎樣對待別人,就要求相對的對待,我想那在愛的關係裡不管用。
有次,跟朋友走到江之島的溫泉旅館,我跟朋友也被我說出來的話嚇了一跳,我說:「我希望我下次來,是我駕著車與我的伴侶說,你先下車到大堂搞Check In,我泊好架車會拎埋啲行李過黎」,我被意識下把自己放置在這樣的角色嚇一跳。我又會為著我態有能力做到這樣照顧好愛人的事情而感到自豪和滿足,我想我找到那份要穩重所肩負的動力吧!
我不覺得這是放不開,正因為思念一直都在,我還更努力去看待自己想成為的一切。或者未來會再遇,或者是已經成長做一個很確實的模樣好好愛惜彼此,或者緣份把我們分隔得愈來愈遠,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上,而我知道這刻我為著想成為更穩實,個Core更硬淨嘅自己在每一天獨個兒努力,而我要把我的圓滿的那份甜美分享出去,讓愛人嚐嚐那口甜。
又到了一個炎夏,掛上最猛烈的陽光,呆不到幾分鐘便一把汗的,也才醒起這是沒有片段的季度。
那才醒起,還是那個色調的黃昏,在遼闊的海際線,泛起間斷的波紋,天色在遠處的靛藍滲透著濃烈的橙紅,好像一切色彩的藝術教材也用不上,什麼冷暖色調,在這個畫面也用不上了。望著半空飛走了兩隻同行的鳥,回過頭來,是還很熟悉的你抽著煙。
我想,價值從來都是主觀的,或者這樣君子淡如水的一場時代洪流,在我的腦海存在這樣重的份量,或者真的很令人覺得可笑吧?可是,我知道我有絕對的肯定和意識,去確信我覺得有價值的人與事,就像我一直為我想做的事情在堅決地努力,有時甚至我覺得這樣的懷念,像一度我必須要努力把握的夢,即使如何任旁人也捏一把冷汗,但任何時候也不該由別人來定義和左右自己的想法。
在碰上你之前,或者我從來也沒有為自己的生活想過什麼,想要什麼的生活?想如何達到我想要的物質水平?想要追求怎樣的一種安穩?即使在經驗裡,我知道錢是如何令我感到安穩,如何令我的自卑感可以實際地被量化然後放開,我好似從來沒有面對過自己這樣的需求。而在碰到你之前,我所追逐的是一份遙不可及的夢?似是很努力,又有沒有真正地為自己打算過?還是只是默默地去一個一個系列去完成,為著我要把持的 Artistry 而努力而已?
你或者都忘記了。那是一個寒冷的晚上,在星星中心的我們,決定今晚一起在這裡住上一晚。你在浴室洗澡,跑上來二樓的床,你大喊「平時你到底係點生活架!」怕冷的你,那時的我還覺得這樣放開表達的你很可愛很有趣,也沒有想過,對呢,為什麼我可以這樣生活?我好似從來都沒有問自己,這樣真的就是我所追求的生活嗎?
在我依稀的印象裡,媽媽是一個有格調,有追求的人,起碼她有為著她想達到的生活去努力追求,去在社會獲得相對的資源,達到她想要的生活。自細在不穩定的家庭長大,父親便是我相依的人,起碼在成長的階段時是這樣的一段長時間。
家裡還完整的小時候,星期日爸爸會煮三人份的公仔麵,開一罐回鍋肉,那時的我可吃得津津有味,他說:「洛!你同我一樣都係咁樣就食得咁開心,其實比我去食啲貴餐廳,我寧願咁樣食重開心!」那時候的我,好似會為這樣的共鳴和聯繫感到滿足。
在沒有聯繫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掛念一直都在,個人的成長也一直在發展,似是我們的這段關係把我一直以來沒有看待的事情,也直接地思索了一遍。每當回到家裡,嫲嫲偶爾會跟我說著爸爸的不是。
例如,家裡的門鎖壞掉了,要用陰力才能鎖上;又或者說,廁所的沖水不順暢,需要按上兩下才能沖上,從少在各種「能用就好,能如常生存就好」的態度去對應家裡的每個角落,就似是我們家裡的風格。我發現了自己的轉變是,我意識到我可以在看不過眼裡主動帶來轉變,這是我能夠做的事。
我在網上找了維修技工報了價,跟爸爸吵上了一輪,說這個價錢很不值。我說,我不想家裡有問題便不了了之,後來他說他也年長,想什麼也不管,我想找人來有能力便找。但後來,他又說他買了東西回來自己會維修好。
這樣的矛盾和拉鋸,在家中不同事務上也有過對持,後來我發現,我不該花費太多力氣,去批判別人的對錯,在沒有了對家裡的依附或「共生」的執著後,我發現更清楚的我。我只需在我的腦海裡,認清自己的生活要求,而確信地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是什麼,想要達到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水平,想要去擁護我所愛的人,去分享自己美好的畫面給予你。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我今天看了 Black Mirror Season 1 的 Episode 3 「The Entire History Of You」,大概的故事是說未來有一種科技是植入在人的身體裡,讓我們可以把人生每一秒的記憶都拍下,然後隨時拿出來翻看。
故事的發展源於這個基礎底下,一對夫妻所發生的矛盾。作為律師的男主角,拿著一點線索和懷疑不停查證,去證明自己的伴侶正在說謊,最後結果是原來女主角一直也在瞞騙,男主角的懷疑一一也如他的假設被證實了。劇中的崩緊氛圍,男主角的咄咄逼人,女主角被一一揭發所穩瞞的真相所有的內疚和赤裸,那份無地自容,也讓我看到很辛苦。
以往,我會為著所謂的真相,或者是過去,或者是現在,無論是什麼時序,或者我都希望是存在絕對的坦率,但這種尋根究底到底有沒有意義?或是對一段關係來說,這種行為的背後是絕對存在侵犯和傷害的吧。怎麼說?或者每個人也有他們對待愛的關係的方式,我想男主角是要經歷他那套關於嫉忌的課題,又或者女主角也要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思考,但是否代表他們不愛呢?
我看完只有很沉種的思考,是一些慨嘆和自省,或者或者,有很多我們所定義的傷害,在拿開一些定義之後,或者可以找到一種出路?或者,我們要了解恐慌的每個背後,也要明白愛的人,在這刻的那個當下,我們選擇了彼此便是最大最珍貴的福氣。
我希望下次再重看這一集的時候,是和可以跟我討論的BB一起看。
爺爺死了之後的這段時間,嫲嫲大概經歷了人生最長時間獨自一人的時間。或者我無需自責或憤怒,畢竟這是屬於她必然要經歷的課題。也因此,我有時候會開粵語長片或是舊香港的影集給她看,因為現在的電視介面對老人家來說,還是有點太複雜。上個月,她用了大概兩星期看完80集的「網中人」,有時候,她會因為不懂轉台,或是怕關了電視,影集會重放,而重看了好幾次22集。陪她看影集的一些時間,才發現以前的影集有些鏡頭也蠻藝術和抽象的,但又不缺少大眾能吸引的追看性。
今天,我開了一套叫「好姐賣粉果」的粵語長片給她看。我陪她看了半小時,當中的劇姐主要是說家裡的「下人」「妹仔」的故事。嫲嫲一直說,以前的日子就是這樣,有些人的人生就是在別人的家裡做下人工作打拼。故事有兩個下人,一個女的和一個男人。家中的二小姐會對男下人有興趣,常叫他一起與他出門。老爺又會常常對好姐毛手毛腳。奶奶看在眼內,又似沒什麼所謂似的。我問嫲嫲:「以前真我是這樣嗎?」,她笑一笑。
於是我想了一想,關係好似真的不用像我當初才想的那樣偏執?或者關係的背後,是有不同的經營方式的,最重要是找到二人所想守護的那個核心。每個年代也有不同的取向,或者說每段關係也有他們的一套標準。我在腦衝擊的同時,也要問自己的偏執是不是必要的?或者,某些現象是人之常情,或者某種變化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可怕?
要說,全靠我有這麼用力地愛過,全情投入地想去努力經營過每段關係。2025回顧2022年,學會了原來某些價值的不一,遠比提心吊膽的那個自己,更顯得那段關係貌合神離。大概連我自己也不太想自己做那個不安的自己,尤其或者了解到那只是成長家庭遺下的那個慣性而存在的我。
也有那麼一個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動機,但起碼我是這樣想的:似一個哭鬧也不會得到你所想的小孩,或者總要了解,不是所有事情也需要靠哭鬧求回來的,(這裡其實是引領我第3次個人展覽的主題《FETISH》所想說的:要用一種縱容而損害的方式去愛,還是不,讓我們在癖好了解自己,若是在縱容或深化你的自卑和空虛,那我們還要不要這樣對待我們所愛的人?) 或者我是必須在那個時間點,懂得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想自己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去吸引我想要的事情,這裡是想到感動流淚的一道美好的回憶,那怕結果是撲空,又會有什麼所謂呢?
不知道那些動機和想法有沒有一致,但起碼這樣我感覺到,從來也是,是一種溫柔,是一種橫向的關係。反而,若是用我自小的那份自卑去博得什麼憐愛,那樣的我更不會學懂或更深層次地思考什麼是愛。
「什麼事情也有它必然發生的原因」,也因為那樣,我才正視我所需要面對的課題。或者看著那片天空,會有那麼一泛淚光,或者掛念是一種潛在的被動技能。但,幸好有這些課題在那些時間點發生過,我才能成長為現在的我。或者所有的緣份無時無刻也在流動,我也不用落寞什麼,我也知道我在一步一步讓自己成長,變成一個我可以自身發出愛,而深信自己也值得被愛的我。
來想一想,關於性跟愛可以完全分開,這方面我絕對是過來人的能說有經驗的。 我曾經跟那些炮友說過,我想我是在完事後最快把內褲找回來穿的人。對於沒有親密關係的那些性愛對象,我是可以很單純地以各取所需的心態去面對的,不會多想,也不想多想什麼可能。
如果慾望是一種形象化的物體,那麼精子就好似或者裝載著慾望的那些結晶或果實。噴射完畢,好似連同觸碰的感覺也沒有了。我曾經想過,那麼射精後,一切所謂「渴望」的那些行為,是不是就是愛的表現?為什麼某次與某個人,還會有想繼續擁抱的感覺?為什麼射精後還會想光著身子感受著彼此相擁的體溫?我曾經以為那些是「愛的表現」。但「愛」的學問在單身的2025,看了很多書,想了很多,思想好似更闊了一些。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既然連我也那麼清楚,某些性是可以是很純粹的慾望,我為什麼會懼怕開放關係裡那種關於性的自由探索?」
首先,我絕對認為個人需求和探索是每個人作為個體的自由,作為愛的關係裡,我不想自己成為一個會給予我愛的對象受壓,或是在一段喘不過氣的角力中經營一段你猜我探的開係。對於一個人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樣的需求,而去追求,這是我很欣賞的本應的事情。就好似我也很想去自由追尋我的夢想,而有伴侶無時無刻地支持,只不過或者將舞台轉為一種性的探索,是十分可以的。
然後,既然男士射精的行為是這樣直接,那麼為什麼我本來會認為關係以外的性對象便等同於對性的背叛?如果性的類別有很多種,有帶有愛意的,純粹發洩的,遊走於灰色地帶的⋯那麼,誰來定義什麼叫背叛?如果不是源於背叛,那我害怕的是什麼?
或者恐懼的來源是源至於,我深怕那些我以外的性,會毁滅或是取替我跟伴侶原有所建立的一切,或者我深怕那個我們在彼此心裡的位置會被動搖。
然而,這年的我,我想我有很用心生活、思考和學習關於愛的一切課題。對,或者會有懼怕不安的那層感覺,但是實質上,關係所建立的,那種我們叫愛的是,只要用心去經營,去了解,去思索大家的需求和溝動,這份動力背後才建立的那些付出,或者才是真正坦率地維繫一段關係所需要的。千萬不要再讓自己成為那個不安動搖,又懼怕著一切關於被拋棄而遺忘了聆聽愛的對象所表達的那些真實而坦白的想法和需要。
我想著,做愛是真的不一樣。或者未來我跟愛的那些緣份湊合在一起時,我會學會好好去愛和表達。
我有一個長久的習慣:「有散光和近視,但非必要也不想帶眼鏡」。或者是源自於家族性的那種「能生活就可以了」的惰性,慢慢又找到它的有趣之處。
我發現在模糊的視野裡觀看世界,一切所存在的想象空間也變多了。或者我要走很近才看到愛人精緻的五官,但人群變得不那麼確切,夕陽的色階也變得更融洽,像是舞動的頻率。
然而,心態或者隨著階段會有演化,我正處於一種要有目的有選擇地讓自己探索偏好的階段,我發現一種實在而俐落的線條,一些在我腦海裡明確的條理,是我這個階段為著自己的穩重感而重要的感受。
不過,也因此,原來世界投射的不同,自己的感受和價值也可以這樣不同。就好比 180 cm 的人看待世界的高度,和 165 cm 的人看到的也會不一樣。穩定地月入 8萬元的人,跟不穩定收入的人,銀行存款有 200 萬和 2000元的人,每天要早起床的人,跟半夜才下班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共存在這個世界裡,各自也會有一種自我投射的視象和感受。
然而,我深切地學到,這種共存的存在,不是基於我們的不一樣而各自排斥,或是自命的那種不同而將自己收起,相反,要學習時刻持有一種開放的心境,去接受人的不同,去學習用自己的共感去感受別人所投射的世界,這是一種理解的慾望,是一種愛在意的人的能力。
因此,不用害怕你的古怪心理,因為在我的世界裡,沒有常態與變態,而在愛裡,或者我們不同,但也能實在地抱擁。